第九十六章一心求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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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老天叫我遇見了七煞星，那就先拿他們開刀吧！左行這麽想著，提著百裏客恨他們的四顆首級，大大咧咧地走入了四千戚家軍的陣營中。
七煞星現在只剩下了老二秦聽風、老三葉秋離，還有老六上官無愁三人。
看見自己兄弟滴血的頭顱時，三人的臉色就都變了，變成了死灰色。老六上官無愁掣出雙劍就要上前動手，被老二秦聽風伸手攔住了。
“是誰殺了他們？”秦聽風強忍著胸中的悲憤，咬牙切齒地問道。
“我。”左行毫不猶豫地答道。
秦聽風深吸了一口氣，感覺自己的心在痛，血在燃燒，“為什麽？”他沈聲問道，雙眼狠狠盯著左行。
“跟你們要殺我的理由一樣。”左行淡淡地道。
“我們殺你，那是因為你該死！因為你殺了我們的兄弟文大哥和項大哥！這似海深仇，我們豈能不報！”葉秋離大聲吼道。
“這就是你們要殺我的理由？”左行問道，“你們告訴我，什麽樣的人才該死？是不是你們死在你們刀下的人都該死？”
上官無愁道：“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死！死在我們刀下的向來都是豬狗不如的倭寇，我們殺倭寇，是為了天下蒼生，雖然你不是倭寇，但同樣豬狗不如，你的命我們今天是要定了的！”
“這只不過是個借口，而不是理由。”左行笑了，淡淡地道，“殺人，是不需要理由的。項離煙和文楚簫的確都是我殺的，我殺他們也一樣，沒有理由。”
“你是來找死的？”
左行冷笑著，將手中的四顆首級隨手往地上一丟，掣出了他的折花刀……
“別讓他活著出去！”秦聽風大吼一聲，搶先舞起雙鐧，猛向左行撲去，葉秋離和上官無愁早已按捺不住，挺起雙槍雙劍攻向左行。幾百名戚家軍兵士圍住了左行，手挺刀槍棍棒齊向左行身上招呼；城垛之上，還有幾百支強弩硬弓瞄準了他——這一次，惜飲刀客左行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，也是插翅難飛，就算是閻王老子來，也救不了他了！
左行本就一心求死，踏入戚家軍營之後，他就沒想著要活著出去，反正錦衣衛他也殺了，老太監他也殺了，戚家軍也殺了——所有惹過他的人他都殺了。他想，這就夠了，殺夠了，活夠了，也痛苦夠了。
公孫子謀提著他的大掉刀，司徒千浪手持他的鉤鐮槍，兩個人就坐在城墻之上，冷眼看著左行以一敵百的惡鬥。
幾百名弓箭手屏息凝神地盯著戰團中的左行，竟沒有一人發現自己的旁邊不遠處的城墻上坐了兩個人。
戚家軍中不停地有人倒下，倒在血泊之中。地上已是血流成河。左行殺紅了眼，手中折花刀視人命如瓜菜，刀刀狠辣不留情！他渾身上下已是鮮血淋漓——戚家軍的血，他自己的血！
公孫子謀看著完全瘋狂如魔的左行，道：“照這樣下去，這小子很快就會被剁成肉醬的。”
司徒千浪道：“看樣子，這小子是不想活了。”
“我們救不救他？”公孫子謀問道。
司徒千浪道：“一個人如果他自己不想活的話，那無論誰也救不了他的。”
“那要怎麽辦？我們就這樣看著這小子被人砍死？老板那邊，恐怕會不好交待。”公孫子謀道。
司徒千浪故作深沈道：“我們當然不能眼看著他被人砍死，雖然救不了他的人，但至少我們可以救他的刀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公孫子謀不明白。
“意思就是……我們還得救他的人。“司徒千浪道。
公孫子謀斜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說了這麽多，我怎麽感覺像是在放屁？”
司徒千浪補充道：“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救一個殺人的左行，而不是一個想自殺的左行——這，不正是老板想要的嗎？”
公孫子謀想了想道：“可我還是覺得你就是在放屁。”
司徒千浪笑了笑，道：“好吧！你就當我是在放屁好了，但是你不覺得我這個屁放得很有用嗎？”
“有什麽用？屁就是屁，放得再響再臭也只會讓我想揍你一頓而已，還能有什麽用？”公孫子謀嗤之以鼻。
腳下戰鬥慘烈，這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情坐在墻頭上拌起了嘴。
“用處就是，我放完了這個屁，至少在此期間這個左行又殺了不少的戚家軍，我們救起他來也就更省心了。”
公孫子謀看了看腳下倒下一片的屍體，道：“這個左行還真是勇猛，不——應該說可怕，實在可怕……好，算你這個屁有用，那你說，我們該怎麽救他？”
“你掩護，我搶人，只救人，不殺人，搶了人就撤！”
“好！”
說到正事時，兩個人就變得異常穩重老練了。公孫子謀的“好”字剛出口，司徒千浪的人已從城墻頭一躍而下，腳尖在幾名戚家軍頭上一點，飛過左行頭頂時，手中鉤鐮槍下揮，“啄”的一聲，槍頭的鉤鐮已刺入了左行的肩胛骨，將左行整個人都提了起來。城墻上的弓箭手一見有人來搶人，趕緊拉弓繃弦，一瞬間，幾百支利箭飛蝗般向三人射去，公孫子謀緊跟在司徒千浪的身後，手中大掉刀風車般揮舞開來，將來箭都一一擋開了，兩人接連幾個起落，躍過了弓箭手的頭頂，已一道煙去得無影無蹤了。
“他奶奶的！”秦聽風咬牙切齒地罵道，看著滿地都是自己兄弟的屍體和鮮血時，他心頭的無明業火就焰騰騰地燃燒個不停，越燒越旺，他感覺自己整個胸膛都似要炸了開來，恨不得將這個左行抓來大卸八塊了，方解這心頭之恨！
“二哥！三哥死了！”老六上官無愁抱著葉秋離的屍首，痛哭道。
“什麽？”秦聽風手中長劍“咣當”掉在了地上。
“二哥，這個左行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，我們七兄弟出生入死這麽多年，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了，雖然曾有同生共死的誓言，但是不親手殺了這個左行，我們又有何面目去見大哥他們？”上官無愁哭道。
秦聽風兩只眼睛火紅火紅的，目眥欲裂。他握緊了拳頭，狠狠地道：“不親手宰了左行，我秦聽風誓不為人！立刻傳令下去，廣撒英雄帖，邀集天下所有英雄，我要讓這個左行死無葬身之地！”
我要讓左行死無葬身之地！秦聽風的悲憤的吼聲，久久回蕩在天地之間，有如對月的狼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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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煞星現在只剩下了老二秦聽風、老三葉秋離，還有老六上官無愁三人。
看見自己兄弟滴血的頭顱時，三人的臉色就都變了，變成了死灰色。老六上官無愁掣出雙劍就要上前動手，被老二秦聽風伸手攔住了。
“是誰殺了他們？”秦聽風強忍著胸中的悲憤，咬牙切齒地問道。
“我。”左行毫不猶豫地答道。
秦聽風深吸了一口氣，感覺自己的心在痛，血在燃燒，“為什麽？”他沈聲問道，雙眼狠狠盯著左行。
“跟你們要殺我的理由一樣。”左行淡淡地道。
“我們殺你，那是因為你該死！因為你殺了我們的兄弟文大哥和項大哥！這似海深仇，我們豈能不報！”葉秋離大聲吼道。
“這就是你們要殺我的理由？”左行問道，“你們告訴我，什麽樣的人才該死？是不是你們死在你們刀下的人都該死？”
上官無愁道：“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死！死在我們刀下的向來都是豬狗不如的倭寇，我們殺倭寇，是為了天下蒼生，雖然你不是倭寇，但同樣豬狗不如，你的命我們今天是要定了的！”
“這只不過是個借口，而不是理由。”左行笑了，淡淡地道，“殺人，是不需要理由的。項離煙和文楚簫的確都是我殺的，我殺他們也一樣，沒有理由。”
“你是來找死的？”
左行冷笑著，將手中的四顆首級隨手往地上一丟，掣出了他的折花刀……
“別讓他活著出去！”秦聽風大吼一聲，搶先舞起雙鐧，猛向左行撲去，葉秋離和上官無愁早已按捺不住，挺起雙槍雙劍攻向左行。幾百名戚家軍兵士圍住了左行，手挺刀槍棍棒齊向左行身上招呼；城垛之上，還有幾百支強弩硬弓瞄準了他——這一次，惜飲刀客左行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，也是插翅難飛，就算是閻王老子來，也救不了他了！
左行本就一心求死，踏入戚家軍營之後，他就沒想著要活著出去，反正錦衣衛他也殺了，老太監他也殺了，戚家軍也殺了——所有惹過他的人他都殺了。他想，這就夠了，殺夠了，活夠了，也痛苦夠了。
公孫子謀提著他的大掉刀，司徒千浪手持他的鉤鐮槍，兩個人就坐在城墻之上，冷眼看著左行以一敵百的惡鬥。
幾百名弓箭手屏息凝神地盯著戰團中的左行，竟沒有一人發現自己的旁邊不遠處的城墻上坐了兩個人。
戚家軍中不停地有人倒下，倒在血泊之中。地上已是血流成河。左行殺紅了眼，手中折花刀視人命如瓜菜，刀刀狠辣不留情！他渾身上下已是鮮血淋漓——戚家軍的血，他自己的血！
公孫子謀看著完全瘋狂如魔的左行，道：“照這樣下去，這小子很快就會被剁成肉醬的。”
司徒千浪道：“看樣子，這小子是不想活了。”
“我們救不救他？”公孫子謀問道。
司徒千浪道：“一個人如果他自己不想活的話，那無論誰也救不了他的。”
“那要怎麽辦？我們就這樣看著這小子被人砍死？老板那邊，恐怕會不好交待。”公孫子謀道。
司徒千浪故作深沈道：“我們當然不能眼看著他被人砍死，雖然救不了他的人，但至少我們可以救他的刀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公孫子謀不明白。
“意思就是……我們還得救他的人。“司徒千浪道。
公孫子謀斜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說了這麽多，我怎麽感覺像是在放屁？”
司徒千浪補充道：“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救一個殺人的左行，而不是一個想自殺的左行——這，不正是老板想要的嗎？”
公孫子謀想了想道：“可我還是覺得你就是在放屁。”
司徒千浪笑了笑，道：“好吧！你就當我是在放屁好了，但是你不覺得我這個屁放得很有用嗎？”
“有什麽用？屁就是屁，放得再響再臭也只會讓我想揍你一頓而已，還能有什麽用？”公孫子謀嗤之以鼻。
腳下戰鬥慘烈，這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情坐在墻頭上拌起了嘴。
“用處就是，我放完了這個屁，至少在此期間這個左行又殺了不少的戚家軍，我們救起他來也就更省心了。”
公孫子謀看了看腳下倒下一片的屍體，道：“這個左行還真是勇猛，不——應該說可怕，實在可怕……好，算你這個屁有用，那你說，我們該怎麽救他？”
“你掩護，我搶人，只救人，不殺人，搶了人就撤！”
“好！”
說到正事時，兩個人就變得異常穩重老練了。公孫子謀的“好”字剛出口，司徒千浪的人已從城墻頭一躍而下，腳尖在幾名戚家軍頭上一點，飛過左行頭頂時，手中鉤鐮槍下揮，“啄”的一聲，槍頭的鉤鐮已刺入了左行的肩胛骨，將左行整個人都提了起來。城墻上的弓箭手一見有人來搶人，趕緊拉弓繃弦，一瞬間，幾百支利箭飛蝗般向三人射去，公孫子謀緊跟在司徒千浪的身後，手中大掉刀風車般揮舞開來，將來箭都一一擋開了，兩人接連幾個起落，躍過了弓箭手的頭頂，已一道煙去得無影無蹤了。
“他奶奶的！”秦聽風咬牙切齒地罵道，看著滿地都是自己兄弟的屍體和鮮血時，他心頭的無明業火就焰騰騰地燃燒個不停，越燒越旺，他感覺自己整個胸膛都似要炸了開來，恨不得將這個左行抓來大卸八塊了，方解這心頭之恨！
“二哥！三哥死了！”老六上官無愁抱著葉秋離的屍首，痛哭道。
“什麽？”秦聽風手中長劍“咣當”掉在了地上。
“二哥，這個左行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，我們七兄弟出生入死這麽多年，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了，雖然曾有同生共死的誓言，但是不親手殺了這個左行，我們又有何面目去見大哥他們？”上官無愁哭道。
秦聽風兩只眼睛火紅火紅的，目眥欲裂。他握緊了拳頭，狠狠地道：“不親手宰了左行，我秦聽風誓不為人！立刻傳令下去，廣撒英雄帖，邀集天下所有英雄，我要讓這個左行死無葬身之地！”
我要讓左行死無葬身之地！秦聽風的悲憤的吼聲，久久回蕩在天地之間，有如對月的狼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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